要數傑出的日本華人，迷你倉很多人都能說出他的名字──吳清源，一位被譽為「棋聖」的圍棋大師。吳清源今年剛好一百歲，在日本已生活了八十六年。於上世紀二十年代，日本在中國東北扶植軍閥，不斷擴張勢力。當時十二歲的吳清源，在北京擊敗了不少日本出色棋手，漸露頭角。日本圍棋界的長老瀨越憲作在1928年邀請只有十四歲的吳清源到日本學棋。之後他在日本學藝愈學愈精，連年晉升圍棋段數。不過，中日關係卻急轉直下。1936年是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的前一年，當時吳清源為了繼續鑽研棋藝和養活家人，最終聽從日本友人的勸告而入籍日本。當然，這樣引起許多中國人不滿。吳清源聽聞過南京有人懸紅緝拿他，大�他是文化漢奸、賣國奴。同時，日籍華人身份也令他收到日本人的恐嚇信。二次大戰期間美國曾向東京發動兩次大空襲，吳清源亦因此失去一切家當。而在日本戰敗之後，他在部分華僑的壓力下被逼放棄日本籍；三十年過後，為了子女的前途他決定放棄中華民國國籍，再次申請歸化日本。烽火大時代之下，吳清源在國籍問題上彷彿半點不由人，可是他有一個堅持，就是一直保留「吳」這個中國姓氏。「我父親對於國籍這件事並不是特別在意。也許有些人會根據國籍來認定愛哪個國家，但我父親不管是哪�的國籍，都熱愛自己的祖國——中國。」吳清源女兒說。心繫日本的文人日本著名小說家司馬遼太郎曾經讚許說：「以外族人身份折服日本的只有陳舜臣。」今年九十歲的陳舜臣是日本著名推理和歷史小說家，半個世紀以來他創作過一百六十多部作品，當中經常以中國歷史為背景，也常探討中日關係，填補了這一代日本人對中日歷史的空白。台灣自從甲午戰爭後被割讓給日本，台灣人便成為了日本人，這個身份方便台灣人移居日本經商，當中包括陳舜臣的父親。陳舜臣在作品中不時流露華人在日本生活的矛盾，他曾慨嘆：「我原該是台灣人，因甲午戰爭而成為日本人。大約二十歲時，又變回中國人。實在想探究如此玩弄我的命運的究竟是什麼？」陳舜臣在日本出生成長，大學畢業後一心想當學者，於是留在大學任助教。不過，其後日本戰敗，台灣歸還中國，台灣民眾一律恢復中華民國國籍。當時日本的國立大學只准聘用日本人，失去日籍的陳舜臣學者夢碎，只好辭去教職。直至1961年，他憑�《枯草之根》獲得日本推理小說界最高榮譽「江戶川亂步獎」而踏入文壇，之後獲獎無數。陳舜臣一直保留中國籍，直止1990年才決定歸化日本，原因之一就是六四事件。「這是一個契機。父親當時在新聞上作出批評，也有一段時間不去中國。」陳舜臣的兒子陳立人說。首位華人寶塚首席戰前在日華人難免受到大時代政局的影響，而戰後土生土長的日本華人遭遇卻截然不同。鳳蘭於七十年代登上寶塚歌劇團的首席明星之位，是第一位在寶塚取得如此成就的華人。鳳蘭的父母於1942年由上海去到日本神戶學習做裁迷你倉沙田。鳳蘭並不清楚父母當時為何在戰亂期間來到這個敵對國家居住，只知道他們經常談及故鄉，亦安排鳳蘭自小入讀神戶中華同文學校。初中畢業後鳳蘭跟隨朋友去投考寶塚音樂學校。完成兩年學習後，十八歲的鳳蘭第一次踏上寶塚的舞台。鳳蘭記得爸爸最初反對她加入娛樂圈，「爸爸媽媽從小就教我不要露頭角，總之要在日本人社會生活，就不要太張揚。不過，我在神戶的鄉下地方長大，周圍的人都很友善，沒有人歧視我。」沒有受其中國人身份影響，鳳蘭憑�俊朗的反串造型和卓越的歌唱技巧，很快晉升為劇團的首席小生。不過，正當「他」事業如日中天，父母卻勸她及早引退，尤其父親已為她揀選了一位中國人做結婚對象，「其實在結婚前，我曾與一位日本人談戀愛。那位日本人還到我家提親，但爸爸不允許。我見爸爸哭得很傷心，就選擇跟爸爸介紹的人結婚了。」可是這段婚姻最終只維持了六年。因為父母對中國的感情，鳳蘭一直保持中國籍，直至父母過身後，她才入籍日本。她原名叫莊芝蘭，入籍後她改了個日本姓「莊田」，巧妙地將她的中國姓聯繫上，她對中國的感情亦不言而喻。至於日本家喻戶曉的「中華料理鐵人」陳建一，其實日本文名為「東建一」，不過他很少向外介紹自己「東」這個日本姓，他笑說：「我做中國菜，在日本大家都知我叫陳建一，如果我說自己姓東，反而沒人認識我。」引入麻婆豆腐陳建一的父親陳建民祖籍四川，國共內戰時前往台灣。在台灣他曾開餐館，到1952年來到日本打工並定居。「爸爸於八十年代已經上日本電視節目示範中華廚藝，日本人最喜愛的麻婆豆腐就是由他引入，今時今日已是日本的國民菜式。」陳建一現經營高級的中菜連鎖餐廳，兒子建太郎協助打理。他們三代人都致力在日本發揚中華廚藝，也以此方式維繫�他們對中國的感情。陳建一希望籍中華料理幫助中日兩國人民加深了解。「令他們想去中國看看，一試地道口味，起碼讓他們想去中國見識一下，這對交流很有用。」陳建一補充說。姓氏藏玄妙華人入籍日本後，只要其姓氏是日本可使用到的漢語，都可以保留，例如吳清源及陳舜臣入籍後都保留原來的中國姓氏。不過，不少華人為了更融入日本社會，都會選擇改日本姓。然而，有些人為了不忘家鄉，又盡量保持其姓氏與籍貫的關係，例如祖籍河南穎川的陳氏會改姓為穎川、來自江蘇的劉氏改姓為彭城、來自河北的魏氏改姓為鉅鹿、來自河北清河的張氏改姓為清河、來自河北河間的俞氏改姓為河間等等。以後不妨留意日本人的姓氏，看看是否隱藏�與中國的關連。香港電台電視節目《華人移民史——渡東瀛》，從中日兩國長久以來千絲萬縷的瓜葛，看居於日本的華人如何安身立命。第五集「傑出華人在日本」於2 月22 日( 星期六) 晚上7 時30分，在港台電視31及無�翡翠台播映；港台網站tv.rthk.hk同步直播及提供重溫。撰文︰唐敏明圖片：香港電台迷你倉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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