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展作品 當街堵住欠薪老闆的奧迪 2008年1月3日晚,迷你倉鄭州街頭,30多名工人堵住欠他們工錢的濟源市一家房產公司老闆的豪華座駕———價值百萬元的奧迪A 8L轎車,在其周圍打地鋪討要工資。李文波 攝/大河報參展作品 編個號碼回老家 2002年9月30日,溫州火車站。春運期間為了防止插隊,工作人員在農民工手背上寫上了號碼。傅擁軍攝/都市快報參展作品 醉臥街頭的職場新人 2010年11月8日下午,重慶九龍坡區巴國城,幾名年輕人醉倒在廣場上。據悉,他們是來參加某公司招聘銷售人員的複試,中午領導請吃飯,他們拼命喝酒表現自己,結果都喝得爛醉。求職難,大學生只有“豁”出去了。王雄攝/重慶時報 2013.11.23研討會連 州傳統媒體的視覺生產如何在信息化時代轉型?新聞攝影如何在“拍客化”的現場目擊中突圍,如何擺脫屢屢錯失現場的挫敗感?“圖像證史”的觀念能否在未來的新聞攝影實踐中被廣泛接受?陳衛星(中國傳媒大學教授):圖像證史的意義與當下新聞攝影的困境圖像證史的第一種意義是要以圖像解釋歷史實踐;第二種意義是要肯定圖像的史料和史證價值,圖像應當充當第一手史料,去闡釋文獻,或者去激發其他文獻無法激發的歷史觀念,要有新的發現、新的細節來豐富原來的歷史鏈條,而不僅僅充當已知史實的圖解。第三個意義是,要使傳世的圖像發揮合法的獨立作用。我們要清楚一個深入人心的誤解,即圖像的可視性更直接、更生動、更真實地反映歷史原貌。圖像的造假能力遠勝于文學,只有認清這個事實,我們才能真正挖掘圖像的證史功能。實質上就是要把圖像文本、歷史文本和社會文本進行對證,這個挑戰是很有意義的。因為它可以讓那些偽造的歷史從這些圖像細節中得以澄清。關於當下新聞攝影的困境:2003年倫敦地鐵爆炸案第一張現場圖片不是來自B B C的記者,而是來自正在地鐵中的遊客所拍攝的手機圖像。2008年汶川地震,那段關於地震的6分鐘的視頻,也不是專業記者拍攝的,而是來自一個秘魯遊客。在場的專利已經與攝影記者拉開了距離。各位攝影記者拿著全套的設備奔赴現場,和那些隨時通過互聯網提供現場信息的人相比,就顯得不那麼有利。有的現場等你趕到已經完全變形走樣。但這次展覽中的那些新聞圖片我看了很感動,有些圖片在歷史上還是有地位的,因為它提供了一個歷史上無可替代的時刻。有的圖片我第一次看到不是在紙媒上,而是在互聯網上。例如《京華時報》的《村里來了拆遷隊》,我估計它在互聯網上的轉載量遠遠高過《京華時報》的發行量。這裡面就出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按照實踐的標準來看,新聞圖片還是可以保持專業性,但是它的競爭效率已經被那些自媒體打了折扣,產生了損耗和折舊。所以怎麼去營造這個時候的現場感,是一個問題。馮原(中山大學教授):新聞攝影的轉向要基於現代主義框架向後現代的過渡十九世紀攝影術發明有兩個重要的背景:一個是現代主義,一個是工業革命。攝影術的發明提出了一個跟今天的研討會議題緊密相關的問題,即所謂真實性的問題。圖像證史或者圖像載史,背後其實是真實性問題。人工創造的圖像指涉某種已經消失的或已經發生的歷史事件,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核心是真實性,前者略等於後者,或幾乎等於後者,這種情況的界定是攝影術發明後才有的。在攝影發明之前,西方繪畫的寫實主義如果放在今天數碼時代來說,就是一種“模擬性真實”。而攝影術創造了一種“感光真實”。感光真實是上帝造物,是物理學賜予的。因此攝影術建立了一個真實觀念,也因為這種真實觀念使得運用攝影術生產圖像的人超越了他們的前輩,獲得了一種書寫真實的能力。在此情況下,社會必須把攝影術編制進整個社會的組織框架中,以承擔過去由繪畫承擔的寫實和記錄功能。文明史因而發生了重大的改變,就是“感光真實”和“歷史描述”之間的主體關係必須被現代性和現代性背後的政治和傳播機制所塑造。所以,我們現在討論攝影,尤其討論新聞攝影,它不是一個攝影術概念,而是一個攝影術被特定政治和傳播機制重新組織過以後所呈現的結果。因為新聞本身,它不是一個攝影的結果,新聞攝影本身也不是一個攝影的結果,它與事件的關聯性、歷史的關聯性,是受制于整體的政治和傳播機制的。過去的新聞攝影是建立在一個三位一體的框架內的:職業化的精英從業者、統一發放的傳播渠道、權威審定的篩選機制。職業化和精英化使得“記錄歷史”不僅要有技術資格,還要有身份資格;信息需要通過特定的傳播機構例如報紙、電台、電視台統一發放;也正因此,歷史書寫的背後有一個權威審定機制,這個權威審定機制決定了什麼會被拍攝以及如何被拍攝,這個審核機制告訴我們歷史是重要性的選擇,因為歷史不可能事無巨細地囊括所有。新聞攝影記者都是在這個框架中獲得位置的。今天新聞攝影面臨的所有問題,失落也好榮耀也好,都是在現代性的框架中被賦予的。今天我們討論圖像證史是在一個當下的環境中,即舊的框架到新的框架的一個過渡中。如果說攝影術是現代主義出現的一個標誌的話,那麼信息革命就是現代轉入後現代的標誌。互聯網以及數字技術的出現導致整個傳播以及信息獲取方式的改變。在這種條件下,前面所說的“三位一體”在互聯網時代就遭遇到困境。在一個互聯網時代里,精英化、專業化被消解,起碼已經呈下降性趨勢,所有人都成為相機持有者,圖像生產已經幾乎沒有門檻。其次,媒體在互聯網條件下不再遵從一個統一發放的機制,今天是多頭發放,甚至出現了自媒體,獲取信息的手段大大多樣化。再一個就是,權威審定機制在今天雖然存在,但是很顯然已經有了許多空隙。今天,我們生活在現代主義遺產和後現代並存的階段,所以我們共享兩個框架:傳統媒體的那個“三位一體”框架———“精英/職業的、統一發放的、權威審定的”依然存在,但是一個新的框架也正在發展。如果從進化論的角度來看,無論是傳統媒體還是新聞攝影行業,作為一個“物種”,當生存環境發生改變的時候,物種本身一定會發生變化。這種情況有點像十九世紀末期,當時現代主義藝術其實是在攝影術的逼迫之下產生的,攝影強大的寫實功能迫使藝術家們放棄寫實主義,轉向抽象主義。這是一種被迫轉向,但這個轉向打開了一扇大門,使得整個藝術從過去的古典形態,或前現代的觀念中脫離出來,催生了此後藝術史的繁多流派。所以,互聯網時代一方面消解了現代主義機制的權威和力量,但是另一方面,我們應該看到它可能帶給新聞攝影行業一個新的契機,可能要打開某些大門,而大門具體在哪我們無法預言,但我想既然在100年前現代主義曾經打開過這樣的大門,那麼我相信後現代主義將打開更多的大門。張念(同濟大學副教授):圖像意識大於一切意識今天研討會的議題讓我想到三個問題,一個是我們如何界定重大歷史事件。比如郭現中拍攝的《疫苗之殤》,並不是宏大敘事,但他的圖像把我們帶領到生命的現場,生命現場每一個努力活著的事件本身就是重大的,這就改變了我們的歷史意識。另一個是時效性的問題。傳統新聞學意義上的時效性概念也應該消解了,因為人們如何看待事件和體驗事件,比事件本身更為重要。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所謂的現代性問題,實際上就是要用圖像思維去戰勝概念/邏輯思維,因為概念/邏輯思維是理性主義的傳統,這個傳統在二戰後受到了深刻的質疑,二戰後所有的哲學,實際上都是藝術哲學,藝術哲學下面最為重要的就是對圖像意識的研究,包括對新技術產生的影響的研究。我覺得技術真的是天賜的禮物,本雅明抓住了核心問題———攝影術創造了一個新的時代。我看這次展覽的照片,最有意思就是它用圖片堆砌起了我們當代的民族史詩,比如春運,我相信一百年後,如果我們的子孫要瞭解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是怎麼生活的,他可能獲得的最為珍貴的資料就是攝影記者鏡頭下的春運。那是一個史詩性場景。這時候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讀者,我也不是無所事事去娛樂的電影觀�,而是一個新聞圖片的閱讀者,我叫什麼?你們應如何給我一個命名?我無法定義我自己,我是新聞圖片的一個“什麼”,但那一個“什麼”恰恰可以給我們力量,而且還是一種解放的力量,這種解放的力量包括我們感官的解放。圖像是一個最具有活躍性的元素,我們可以考證誰最懼怕鏡頭,肯定是有權有勢者最懼怕鏡頭,因為他們在限制我們什麼是可看的,什麼是不可看的。但是在二十世紀以後,我們處於一個突破權力限制的進程中,一個我可以看的更多的進程。這樣一個解放,我覺得是非常了不起的,我是非常讚成和推崇圖像的解放。我最後說一句話:圖像意識大於一切意識,我們看待一切事件是從圖像意識出發的。同時,我們也不要以自己的圖片為驕傲,因為圖片是二維的,我們現實的空間是三維的,三維壓縮成二維的時候它是一個半真半假的證據,那麼,沒有一個由唯一圖片構成的唯一真實,只有一個由更多圖片構成的更多真實,這是走向自由的行程。嚴志剛(新浪網助理總編輯、視覺總監):傳統媒體的優勢就是新聞專業主義一個真正好的報道攝影師一定是個很多情的人,他應該是一個情感非常豐富的人,情感豐富就表明你的愛的觸覺和恨的觸覺都十分發達。只有這樣,在這個時代你才能有充分表達的慾望。我之所以從報紙轉到互聯網去,就是我覺得傳統媒體的傳播價值已經被大大削弱。我覺得脫離了傳播的新聞攝影,它的價值會被嚴重地低估。雖然很多照片是首先發表在傳統媒體上,但是當它取得大部分人認同時可能是在互聯網上了。脫離傳播的問題去談新聞攝影,我們也會在談“圖像證史”這個問題時大大打一個疑問。但傳統媒體仍有一個優勢,就是新聞專業主義。脫離了新聞專業主義的新聞攝影在未來時代里越來越經不起推敲。目前互聯網是一個非常粗糙的整合平台,而傳統媒體賴以生存的是專業主義的報道:對每一個數據的仔細考證,透過事情的表面現象深入挖掘事情的真相。我在報紙帶過攝影團隊,也接觸過很多同行,我認為很多攝影記者是不合格的。新聞攝影記者首先必須是一名新聞記者,應該有尋找新聞線索的能力,抵達新聞核心的能力,突破障礙的能力,而有些攝影記者連一個圖片說明都寫不好。當然網站的這個問題可能更加嚴重,因為它沒有傳統意義上嚴格的審稿制度,也缺乏受過這方面專業訓練的人員。所以我覺得這可能會成為未來互聯網發展的一個很大的障礙。張宏偉(搜狐網副總編輯):傳統媒體像扛著機關槍打蚊子互聯網其實打破了過去原有的壁壘,也就是說讓攝影師的圈子變得更大。圖片流量在互聯網領域的意義毋庸置疑,讀圖時代永遠都是主流。傳統媒體養了很多攝影師,每天拍了那麼多圖,版面上能用得了多少?實際上我的感覺就像是扛著機關槍打蚊子。傳統媒體攝影記者未來怎mini storage走,我覺得該做專題的做專題,該做突發的就做突發,該轉崗的轉崗。其實文字記者稍加訓練,跑街或是拍一些配圖,不見得比攝影記者差多少。與其空耗人力,不如做一些精品,其他版塊由普通的文字記者或是讓市民來填補。其實就是那句話:上帝關上了一扇門又打開了一扇窗,對一個優秀的攝影記者來說,最終網站也會是一個很好的發佈渠道,也會是攝影記者一個很好的去向。王景春(南方都市報編委、視覺總監):讓渡輕閱讀,重視中閱讀,強化深閱讀 在紙媒裡面,包括我們視覺中心所做的事情,就是逐漸讓渡輕閱讀,重視中閱讀,強化深閱讀。今年年初我們成立了攝影深度組,有郭現中、鐘銳鈞、孫俊彬三個攝影記者。給他們時間和考核上的支持,讓他們去做適合視覺呈現的深度題材,一個月、三個月甚至半年、跨年都可以。像郭現中完成的《疫苗之殤》在網絡上有數千萬的瀏覽、數十萬的評論,它在傳播上的影響就印證了新聞專業主義的重要性。傳播平台只是一個介質,重要的還是品質。鄭梓煜(“歷史的底稿”展覽策展人):從事件性現場轉向日常性的時代現場 過去我們把新聞攝影裡面的“現場”狹義地理解為一個事件性的現場,但是如果強調這個概念,我們今天的攝影記者就沉浸在屢屢錯失現場的挫敗感中,因為有80%的情況是他們不能及時趕到現場,或者趕到現場的時候最核心的畫面已經不存在了。這種挫敗感就像是一種流行病毒,它會傳染,會使得整個人的情緒低落,整個行業的信心低落。你花三個小時趕到現場拍攝的照片卻抵不過一個在現場的路人的手機圖片。所以我認為新聞攝影應該從對事件性的現場的依賴中擺脫出來,然後去接受這樣一個觀點,即今天我們經歷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時代的第一現場。提出“圖像證史”這個概念就是在擺脫事件性現場依賴之後,從社會的日常性中去找到這個時代值得我們去記錄的東西,而這些第一現場是對所有人公平地敞開的,這時候職業攝影記者又具備了圖像傳播上的專業訓練,他的優勢才可以重新回來,他的圖像的價值才可以重新回來。未來不管是攝影記者還是圖片編輯,不管他們是為紙媒工作還是為互聯網工作,如果用這樣的標準去衡量的話,這個工作會清楚得多。戈昊怡(網易圖片編輯):圖片的意義有待時間的沉澱我是學歷史出身的,我們研究中國近代史最重要的文獻就是《大公報》,因為它非常完整地記錄了中國的近代歷史,不僅有事件,而且還有評論。那麼我們假設一百年之後,如果有人想要研究我們的這段歷史,會選用什麼樣的報紙呢?我想他會很難做出判斷。原因很簡單,報紙太多了,同質化現象也很嚴重。那麼他該如何選擇一段歷史呢?我想這個時候,本次“歷史的底稿”展覽中的照片就可能成為研究歷史的武器,這個是我們作為歷史記錄者的一個意義所在。2003年,美國國會圖書館發了《美國民權運動歷史圖片集》,把從1813年一直到現在美國歷史上民權運動所有的照片都羅列了出來。也許我們現在所拍攝的東西在短時間內看不出其價值,但是通過有效的途徑把它保留下來,十年之後、一百年之後,當一個歷史事件結束之後,可能我們所拍攝的圖片就是有意義的。衡國良(新文化報攝影部主任):在普通社會事件中發現不普通的新聞當下都市報經營每況愈下,我的困惑也特別特別多,其中有很多問題是破解不了的。大家普遍提出來攝影記者沒有銳氣了。從前的老記者都是用生命在做新聞,現在新來的記者永遠找不到突發新聞這種感覺。於是我們只能迂迴,就在普通的社會事件中發現不普通的新聞去做。寧峰(華商報攝影部副主任):攝影記者要熱愛所在的城市今年的形勢大家也都瞭解,幾乎所有攝影記者都是帶著情緒去工作,但是我想,面對這種情緒無非就是三個方面:要麼閉嘴、要麼離開、要麼工作。今天討論的主題是“新聞攝影的當下情懷”,我覺得現在我們要做的其實就是“有本事的跳槽,沒本事的就埋頭工作”。當下攝影記者要熱愛所在的城市,喜歡城市裡的人,然後用你豐富的情感去記錄,記錄這裡的喜怒哀樂。等待時間的沉澱,而這一定是有歷史意義的。楊曉東(嘉興日報報業集團編委、視覺總監):攝影記者要學會堅守我很贊同王景春說的“讓渡輕閱讀,重視中閱讀,強化深閱讀”這句話,我對攝影記者的要求就是“堅守”。不管媒體轉型對攝影記者的衝擊有多大,攝影記者要學會堅守。不管攝影的發展會如何,但是新聞攝影不死。另外,盡管我們沒有第一現場的優勢,但是也有很多來自手機、來自網民的第一現場的報道,雖然一開始網絡的關注很高,但是5分鐘後是我們攝影記者應該跟進的時候,而這個應該是做深度的時候。郭現中(南方都市報視覺中心高級記者):想做下去總得有一份熱愛 我來南都已經五年了,前面四年我跟大部分攝影記者一樣,將大部分精力都投放在瑣碎的新聞里。今年做了一年的深度專題,我覺得我應該是全國攝影記者裡面最幸福的一個,起碼我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每個專題都是我自己拍攝、自己採寫,甚至自己做一段視頻。很辛苦,因為你要自己應對所有的風險,但這也是對自己一個非常好的鍛煉。兒時我覺得記者就像一個劍客,拿著相機,仗劍天涯。當我做了這份工作才發現完全不是,但是過去的一年我好像有點這種感覺了。就這一點來說我可以說自己是中國最幸福的攝影記著。但是,我也可能是中國最痛苦的攝影記者。因為你面臨很多你無法應付的問題。題材尺度、各種阻撓。用我媽的話就是“掙那點錢每天要擔驚受怕,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那個”,做完《疫苗之殤》後有人要我小心點,說你掙這點錢受這麼多怕不劃算,但是我總覺得既然選擇了這一行,要想做下去總得有一份熱愛,人總得有一些追求,這可能是唯一能支持我做到現在的動力。趙亢(新京報視覺中心副主編):這個行業的尊嚴必須自己去獲得我覺得圖像證史是一個特別寬泛的概念,我們只能從一個新聞專業角度來講來記錄圖像,證史其實有時候是無意識的,誰說自己能證明歷史、記錄歷史,至少在現在的中國,這種覺醒還是很偶然的,尤其像我們這一代攝影記者,我覺得更多時候還是無意識記錄歷史。(陳衛星:可以改一下,叫做圖像載史)因為從我個人經歷來講,其實我是繞著歷史在走,我從來沒有特別準確地切入到歷史的脈絡里,尤其是很熱點的新聞事件,我個人對這個並不感興趣,所以談這個問題沒有發言權。很多時候出現的熱情、衝動,還有對新聞事件的興奮點我都是缺乏的。至於新聞攝影的當下情懷,其實各媒體的境遇不同,所以每個攝影記者的參與感是不相同的,但我覺得一定要堅守,這個行業是有尊嚴的,但這種尊嚴必須自己去獲得,而不是讓媒體平台來給予。劉宇(成都商報攝影部主任):倉廩實而知禮節我們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圖片編輯,對外宣稱我們有四個圖片編輯,其實是我把其中三個記者停止考核,強行讓他們經營一個叫“快拍成都”的互動攝影社區,讓他們去做這個社區網站的編輯,同時去兼顧版面的編輯,然後讓他們以這種形式過渡到我理想當中的圖片編輯。我還是用一句老話來總結我的主題吧,叫做“倉廩實而知禮節”。我理解的讓一個攝影記者或一個攝影團隊,在從業過程中要形成記錄歷史的意識,我覺得這是知禮節的範疇。而我們《成都商報》攝影團隊的當下情懷就是在這個“倉廩實”的層面,“知禮節”的層面我只能把它當成一個目標。讓攝影記者有存在感,在存在感的基礎之上,然後喚醒他自己記錄歷史、見證歷史的一個職業情懷。樊林(廣州美術學院副教授):從圖像學研究中尋找方法論支持我在美院教書,教的是西方美術史,我平時做的是當代藝術的展覽,所以我只是普通讀者,我訂《羊城晚報》,訂《南方都市報》,我覺得這個城市有這樣的媒體,其實代表著我們是一群在思考的人。今天這個題目我很感興趣,我覺得圖像和史之間,首先圖像是打問號的,史也是打問號的,它們之間用什麼樣的動詞其實也是打問號的。今天大家的發言讓我感觸很深,首先,你們當中有一部分人是在困獸猶鬥,其實我覺得不至於如此。當然我們很低落的時候永遠有,但是某種意義上講,因為媒體對普通人的影響太大了,不可以那麼輕易地放棄。然後我想給一點點方法論上的支持:二十世紀西方美術史研究有一個很重要的分支叫圖像學。怎麼樣確定圖像和歷史的關聯,其實就是在史料和史觀之間要有更多的探討。比如說圖像學,一張跟基督教題材有關聯的圖像,我們會分三層,就是從我看到什麼東西,然後它的器物的象徵,最後才到精神的象徵。今天圖像可能承擔的東西更多的是當下情懷,記者們並沒有把它們放大,或者說我們還沒有看得那麼透徹。所以我覺得還是有很多事情我們可以探討,可以去做,盡管困境依然存在。所以要對郭現中表達敬意,記者身上有這些情懷再加上一些方法論,我們就可以在這個時代做下去。張小文(“歷史的底稿”展覽策展人):用紀實影像治療這個時代的失憶症各位嘉賓提出的問題和各自的思考,信息量很大,不僅反映了國內攝影發展的現狀、趨勢,遇到一些什麼問題,存在的期待,可能也暗藏了一些對策和思路。我們在這次展覽考慮的是,通過影像的力量喚醒人們對這個十年中發生的重大事件和新聞人物的回憶。由於各種原因我們沒有辦法盡數呈現所有的作品,所以我們最後可能就在範圍上聚焦,主要是發生在國內的有話題性、宏觀視角的議題,希望通過這次展覽激起大家的記憶,對歷史的思考。我覺得我們的社會有一種很可怕的病症,就是失憶症。紀實的影像在某種意義上說,有利於治癒這種失憶症。當然希望這一次攝影展在客觀上的效用也是治癒失憶症的一個方式。總而言之,不管這次攝影展的內容是快樂還是痛苦的,深刻還是感性的,我們一起來分享,至於未來,我們誰都很難預見它具體會發生什麼,只能走著瞧。(完)連州國際攝影年展連州地處五嶺南麓,粵湘桂交界處,是廣東省歷史文化名城,粵北旅遊中心城市、廣東省旅遊強市,近年來獲得了“中國生態旅遊大縣”、“中國攝影之城”、“中國長壽之鄉”、“國家級食品安全示範(縣)市”、“廣東省衛生城市”等殊榮。連州歷史悠久,公元前206年置縣,稱桂陽縣;隋朝開皇十年置州,稱連州;1994年撤縣設立縣級市,稱連州市,1996年省政府批准連州為第二批歷史文化名城。唐代詩人劉禹錫任連州刺史時,就曾寫詩贊道“剡中若問連州事,惟有千山畫不如”;唐代文學家韓愈,盛讚連州“吾州之山水名天下”;明代萬曆年間刑部郎中游樸有詩贊道:“連州水石冠南陬”。創始于2005年的連州國際攝影年展迄今已成功舉辦9屆,年展秉持專業標準,整合出一個更加具有新鮮視野、更加開放的攝影展,並成為每年一度的重要文化事件發生地,為中國攝影豎起了標杆。篇幅所限,此文本僅為研討會發言的精選節錄,有刪節。文本整理:鄭梓煜 慕蓉儲存
- Dec 08 Sun 2013 15:33
全國版) - (圖像證史 新聞攝影的當下情懷與歷史意識
close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發表留言